מַשְׂטֵמָה

向内坍塌。

  我自爱我的彷徨,野草,自顾自地麻痹着炽烈的野望。

肆临沪港,我是浦东洋客栈数百只闪烁眼睛中的一只,我是老翁眼中气血散尽的过客,他说,

“你既然不愿回头,那便只得走了。去罢,夕晖,连带着我的题辞,待你烦厌了我予你的行囊,那么你挂那在野百合野蔷薇上就是了。”

天亮之前踉跄地行走,夜色跟在那个人的后面。

我自爱我的野草,因为它终将枯黄,我对这枯黄有着大欢喜,因为我借此知道我乃血肉之常人,但我藏着火种,是一滩即燃的死火。但若让我做那城市巢穴间不知抵抗的麻木俗子,那我不如烧完!

而待我成尘时,你将再见我的微笑。

先生,我马上就要去见您了,先生,您不必沉默,我将与您的墓碣对立,我并不是那死火,我是那暗流涌动的地火,您彷徨于明暗之间,我彷徨于那黄昏与黎明之间,这是我的罪过。

我自爱你的题辞,我爱你的眉目,我同她,同他,同那新青年一起,运行、奔突,烧尽静穆天地的一切野草,以及乔木,于是并且无可朽腐烂。

三日后于你墓前的题辞,

“我是你的不肖子孙。我愿扒出我那被酱油腌透了的心,切碎,放在三个碗里,摆在高粱地里。伏惟尚飨!尚飨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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